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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：Murdock默多克

 

“你是一名律师？”Vladimir在沙发上问道，“当我被逮捕的时候这会很有帮助。”

 

“如果你被逮捕了，”Matt喃喃自语道，心烦意乱地，“我可不会救你出来。”他的俄罗斯房客放声大笑，接着发出痛苦的声音；Matt觉得那介于痛苦和笑中间的声音让他想起鬣狗-在非洲荒野上吃饱的鬣狗咯咯的笑声。

 

他花了一点时间检查空气中的血腥味，但没有闻到，这表示Vladimir的伤口目前还没绷开，所以他回头继续手边的工作，这时犯罪首领开始自娱自乐地用俄语哼唱。他的歌声并不优美，只是自喉咙深处发出的哼鸣，但Matt放松了一些，尽管他听不懂这首歌的歌词。

 

“
灼热而美丽的双眼！
我多么地爱着你们，我多么地害怕你们！
要知道我遇见你们，在这不详的时刻！

 

噢，怪不得你们如此深邃漆黑！
通过你们看到了对我灵魂的哀悼，
通过你们看到了我凯旋的火焰：
可怜的心正在那火中焚烧。

 

但我不忧愁，我不悲伤，
我的命运将我安慰：
一生中上帝赐予我们的最好的一切，
在献祭中我都还给这灼烧的双眼。>*”

 

Vladimir自娱自乐的歌声压得极低，Matt瞥了一眼唱完歌后的Vladimir，然后说，"你知道我全都听见了吧？"

 

“不，你不行，”Vladimir冷笑道，他不相信Matt的话。Matt说，“超级听力，记得吗？这有助于弥补整个失明的问题。”

 

在回答之前俄国人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，“但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
“嗯，”Matt同意到，摇了摇头，“你说的对，我不知道。”Vladimir翻了个身，Matt能听见他为了要看律师在做什么而抬起身来，这动作让他发出痛苦地呻吟。
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他问，“这看起来很正式。”

“律师应该做的事情，”Matt心不在焉地说，“试着透过法律让Fisk倒台...”他看向Vladimir。”你是一个匿名的消息来源，所以不要以为你可以跑Fisk告诉他我在做什么还有我朋友的名字。”

“我不会，”Vladimir愤怒地回答道，“他杀了我的兄弟，你不懂吗？Anatoly死了；Fisk用车门碾下他的脑袋。我才不想帮Fisk！”他的手紧握成拳，愤怒渗入了他的动作里，“我想看到他被烧死，”俄国人咆哮，"burn"这个词时从他的喉咙里撕扯而出，化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，这时Matt才终于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的病人身上。

 

“他会的，”Matt说，“但仅仅像我那样穿着黑衣在他身后追赶是不够的，而且我一个人也无法做到。所以我不得不从'纳尔逊和默多克'的法律行动开始，再用面具男的身份了结他。”

“好，”Vladimir说，“我要看着他整个帝国都被打垮，变成一团烂泥。但有个问题。”

“是什么？”

“谁是纳尔逊和默多克？”

Matt在心里咒骂着，他并没打算把他和Foggy的姓名告诉Vladimir。“嗯，我的同伴和我，“他说，试图含糊带过。

“Matt·Nelson？不、应该是Murdock，”Vladimir说，“听起来不错。”

“Murdock，”Matt承认道，“那是我的姓，我的同伴是Nelson。”

“他叫什么？”

“Foggy，”Matt说，Vladimir坐起身，他能感觉到他咧嘴笑着注视着他。

“Foggy？”他问。

“是的，”Matt肯定道，“相信我，这不是什么奇怪的绰号。”

“好吧，”Vladimir说着躺了回去，咕哝着放松施加在自己伤口上的压力，让Matt一个人处理工作。

Matt检查一下了空气中的铜味，没有什么味道飘来。

 

 

~

 

当Fisk在他们揭穿他之前，先行一步将自己暴露在公众眼前时，Matt拍飞了笔电；Vladimir在笔电砸上墙时跳起身来，他抬起一只手象是想安慰Matt，但是在半途暂停了动作。两人伫立不动，Matt紧绷着身体，愤怒地颤抖，双眼怒视虚空，像野兽般咧嘴喘息。“我想，”Vladimir说，“你应该冷静下来。表现得像个愤怒的罪犯是我的工作，不是你的。”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搭载Matt肩上，好像他认为另一个男人会因为自己太突然的动作而崩溃。而Matt深吸了一口气，紧紧抓着桌角，试图找回他的自控能力。

 

“每一次我尝试把他拖下来他就赶在我前面一步，”Matt说，动作剧烈地比划着，“我需要找到一些东西来对付他。一些东西…够好、够大。”

Vladimir耸了耸肩。“ 那就击溃他的支援。他并不是单打独斗，他运行的是一个犯罪集团。一个，呃，财团，我想在你们美国有时是这么称呼的。”

“像什么？”Matt问，动用他全部的关注力在俄国人身上。

 

“有高夫人，”前犯罪首领说，“她用手下的盲人亲信为集团生产毒品。她是最厉害的－甚至连Fisk都相当尊重她。在他们之下是Nobu－他是个日本人，日本当地的黑帮一员，也隶属一些其他的组织，叫做脚还是头发什么的。我只窃听过他一次，所以不是很清楚。你知道Leeland，呃，Owsley，然后就是我和Anatoly，直到Fisk和高用她的跑腿把我们炸了。Fisk，这个不用说...还有他的左右手，我记得他叫Wesley。”

 

“Wesley, Gao, Nobu, 还有 Fisk," ”Matt思考着，然后在黄色便条纸上写下名字，“谢谢你，Vladimir。这是…这是一个很大的帮助。”

“这就是为什么我还活着，”他说，慢慢拖着脚回到沙发旁，然后瘫坐在沙发上，因体力透支而沉重的喘息，Matt盯着那些名字。

衣橱里，衣箱正呼唤着他的名字，但他抵御住召唤...至少目前是如此。

 

 

~

 

Matt在她的坚持下跟着去喝一杯、然后Elena Cardenas 在她的公寓外因钱包被刺伤，在此之后，他打了一通电话回公寓。

“这不是随机的杀人，”Vladimir告诉他，他然而们都已经知道了，“Fisk下的命令，你知道的。”

“是的，”Matt说，他的声音冷酷而平淡，“我知道。”

 

当他回来的时候，令人惊讶的是，酒精几乎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，Vladimir睡眼惺忪地看着他步伐利落地经过。
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
 "需要完成的事。"Matt终于开口，声音如刀锋般锐利，然后他一把扯开衣柜，跪下并拉出衣箱并掀开，露出他父亲的拳击装备。

 

“你是个拳击手？”Vladimir问道，“你一定很忙。”

“这是我父亲的，”Matt苦涩地说，在轻抚了一会衣袍上的字样后将装备移开，露出其下属于地狱厨房的恶魔的黑色制服。

“你要为那个老太太Cardenas报仇，”Vladimir意识到后大声道，Matt没有回答他。

 

取而代之的是， 律师深吸一口气，让气息流通全身，然后开始换上制服。

 

TBC.

*此处是俄语；俄罗斯民歌，《黑眼睛》。